甘不平也是跳了起来,喊道:“普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还会撒谎了?偷袭我泰州弟子的,使的是你们的寒冰掌。抓走我师父的人,使的也是你们石鼓派的功法。我们还会平白无故冤枉你们?别在这里狡辩,快把凶手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却听群豪也是聒噪起来,一人喊道:“这帮僧驴,还说我们旁门左道。自己纵徒行凶,叫江湖人不齿!”另一人喊道:“对,石鼓派的少摆架子!把凶徒交出,不然挑了你们石鼓派!”
那胖僧普照冷笑一声,道:“普瑞师兄。我说和他们讲不了道理,他们就是来寻衅滋事的。今天这事你不管,我可要管管!石鼓众弟子,护教!”
普照一声断喝,只见法王殿中,法王殿两旁,忽地涌出一大帮僧侣,有的空着手,有的执着兵刃。乌压压的一片,竟有四五百人,将泰州派诸人围了起来。霎时间,这空地上,一队队僧众,排列整齐,都是对泰州派众人怒目而视。
琳达一旁看的心惊,低声道:“这石鼓派,还有这么多人呐?”方廷玉道:“石鼓派连出家的带俗修的,弟子千余人,这还没到齐呢。”琳达听了一阵乍舌。
众人见了众僧人这阵势,也是微微心惊,气势一下便弱了下去,也不敢随意喊叫了。
董元鹏却是见过世面的,当下定了定神,道:“石鼓派这是打算亦多欺少吗?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杀伤我门弟子,掳走我师父,难道还打算把我们都杀死在这里不成?”
普照一瞪眼,还要说什么,那普瑞长老将他拦住,向董元鹏道:“董大侠,你说鄙派弟子杀伤贵派门人,掳走贵派掌门,老僧我的确是毫不知情。董大侠可否将前情后果告知,若真是鄙派弟子所为,我自然会查清,给贵派一个交代。”
董元鹏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弟,上前一步道:“好,还是普瑞长老明理。”当下便将事情从头说了,说怎样收到信件,说石鼓派要来复仇。又怎样有人用寒冰掌打伤自己弟子,黑衣人怎样夜袭魏公山,那女僧侣怎样掳走章问心,黑衣人如何杀死陈全,都与普瑞择要说了。他说这话时,气沉丹田,声音洪亮,竟是教这空地上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待话说完,董元鹏朗声道:“普瑞长老,我还收到你的信,说我们死有余辜。你说说,这可怨我们上山讨个说法?”
普瑞叹了口气,道:“善神慈悲,贵派门人之事,确是惨祸。我派与贵派掌门的纠葛旧事,我们也暂且不提。但我派有门人上贵派之事,我们确实不知。贵派弟子确是来过本派,依贵派弟子所言,说我石鼓派送去书信,威胁贵派。这我们也半点不知晓。我当即回了书信不假,但只是释清误会,并未出恶言。此中恐怕有人作梗。”
董元鹏道:“这弟子是我派靠得住的,信也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一旁普照道:“你说见了信,这信呢?拿出来看看,便知真假!”
董元鹏道:“信上言辞恶毒,我一时激愤,将信撕去。”
普照冷笑道:“这连信都没有,你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