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还吃饭了呢,难道今日就不吃饭了?”
“你……”杨育新气得发抖,“入城费不是每月交一次吗?昨日不是交了一个月的入城费?为什么今日又要?”
“昨日的入城费,你是替所有汉人交的,”一名荷兰士兵哈哈大笑,“今日的入城费,是为你一人交的,”他用手用手一指周围的汉人,“只要你交了入城费,他们就不用交了;如果你不交,他们一个也别想入城,今晚就在城外露营吧!”
“我要向总督大人投诉你们!”
“投吧投吧,”那士兵冷冷一笑,“巴达维亚是荷兰人的巴达维亚,不是汉人的巴达维亚,总督
大人会听你的?”
另外一名士兵也道:“你们汉人连土著都不如,如果不是依靠东印度公司,连饭都没得吃,还有力气投诉,哼!”
“你……”杨育新顿时无语,是呀,甲必丹又如何,还不是荷兰人手中的一条狗?前任甲必丹苏鸣岗是东印度公司的评政院议员,有权参与处理荷兰人与当地汉人的关系,而他这个甲必丹,连评政院议员都不是。
既无法协调荷兰人与汉人的关系,又要协助荷兰人管辖当地的汉人,本来已经十分困难,荷兰士兵还要当众索贿,这是对他的羞辱。
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就是荷兰人的一条狗。
杨育新一怒之下,真想辞去甲必丹之职,可是,辞职又如何,新的甲必丹,不会比他的日子更好过,甲必丹之下的汉人,日子恐怕更难过……
没有国家的汉人,难道就该忍受荷兰人的欺凌吗?
杨育新不知道华夏国,却知道大明,但大明会关心流落在爪哇岛上的汉人吗?
更重要的是,爪哇岛上的汉人,在爪哇岛上已经生活了数百年,他们不是来自大明,而是来自大宋。
当年崖山之战,大宋精锐尽没,丞相陆文夫抱着幼主投海自杀,但炎黄子孙的血脉并没有就此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