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硕垒将整个车臣汗部都交出来了,让他来京吧,对,就去北京,朕会在十王府街为他留下一座府邸。”
“皇上,硕垒不是要求帮助征伐土谢图汗衮布吗?”
“依翟爱卿看,硕垒为何要借助华夏的力量征伐衮布?为华夏立功,还是与衮布有仇?”
翟修文思索片刻,道:“依臣看,两者兼有,可能对衮布的仇恨更重一些。”
“为何?”
“皇上,车臣部与土谢图部为邻,难免有牧场纠纷,而且硕垒在讯息中说,欲要灭土谢图部,必先灭掉库伦的活佛哲布尊丹巴,据臣所知,库伦现任哲布尊丹巴,正是衮布之子札那巴札尔,法号罗桑丹贝坚赞,被尊称为喀尔喀三部的法王……”
“原来有这样的事?”李自成从地图上看出,喀尔喀三部中,包括南部的大戈壁在内,土谢图部的属地最大,理论上人口应该最多,加上法王罗桑丹贝坚赞的支持,平日应该没少欺负属地小得多的车臣部,遂淡淡笑道:“这样也好,有硕垒带路,衮布的主力想躲都没处躲,告诉硕垒,征服土谢图部,朕敕封他为伯爵,在北京的十王府街赐府邸一座。”
“臣遵旨!”翟修文拱手答应,却又有些担心,“皇上,衮布打不过,会不会向西北方向逃窜?”
“逃是要逃的,游牧部落都是骑兵,打不过自然会逃窜,”李自成淡淡笑道:“北方更为寒冷,牧草远不如南方,战争之后,衮布还剩多少骑兵……且不说北方的游牧部落是否接纳衮布,如果衮布看中北方的牧草,恐怕早就向北方扩张了,难道还会在库伦左右定居不成?”
翟修文点头,“皇上说得是,衮布向北方逃窜,北方的土着未必接纳他,便是接纳,牧草也养不活大量的人口。”
“有硕垒为向导,衮布即便逃脱,部落的人口、财物,恐怕也是损失巨大,没有人口,衮布如何积蓄力量?弄不好为了财物、女人,与北方的土着还会发生战斗,而且,等华夏稳住喀尔喀三部的土地,迟早还会向北扩张……”
“皇上圣明!”翟修文迟疑片刻,道:“皇上,万一衮布向西逃窜……”
李自成从抽屉中取出一份地图,展开放在御案上,“朕在西路早就给喀尔喀各部准备了大餐,崔爱卿,这份地图可准确?”
翟修文起身看了一眼,不觉大惊,“皇上,这是大漠西缘的地形图?”
“崔爱卿眼力不错!”李自成笑道:“这的确是蒙古大漠西缘地形图,有了这份地图,第一营与第七营,便能沿着金微山东麓北行,别说土谢图部,便是扎萨克图部,除了向北逃窜,也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