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大喜,连声叫人去生火烤肉,一行人非常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在这凉亭中开起烧烤会,反而将大厨精心烹制的一桌饭菜丢开不管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才算重新拾起一点赏花的兴致。
正好月朗星稀,皎洁明亮,两个姑娘手拉手在桂花林中穿梭,时不时大笑着讨论一番。
这个说那支桂花好,做桂花藕肯定滋味不错;那个又说这支开的妙,非常适合用来作桂花糖糕……
两人闹了半夜,这才胡乱回去睡觉,可晏骄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睡不着,只好又撑着两只眼睛爬起来,结果才去推窗就吓得嗷一嗓子叫起来。
就见披头散发的白宁正蹲在窗外,目光炯炯,“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晏骄先给自己叫了魂,没好气的拍了她一把,索性也披了衣裳、抱着薄毯出去。
两人笨手笨脚的在廊下铺了毯子,挨在一块儿坐了,一边仰头看着天上一日圆似一日的月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难为你不情不愿的陪我来,今儿还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晏骄笑道。
白宁仰着下巴哼哼几声,“好坏都是比出来的,我原本确实不喜玉容,可如今一看,那几个丫头比她更讨厌了十倍百倍!”
晏骄搔小猫似的挠了挠她的下巴,不等她恼羞成怒便抢先道:“你说,今儿那几个丫头,到底瞒了什么事儿?”
白宁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当即嗤笑道:“这就有的猜了。上头的大户人家也就罢了,但凡立得住的,要么朝堂有人,要么吃祖上老本,再要么,就是庞大人这样自己拼杀出去的,总之根基稳固,小动作反而少些。”
“怕只怕这种不上不下的,想往上爬又没个正经途径,少不得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别看他们外头风光,背地里指不定多少腌臜呢。”
晏骄很夸张的哇了一声,卖力的拍巴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白宁哭笑不得,“瞎嚷嚷什么呢,大家都知道的事儿,你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晏骄乖乖不动了,这才正经八百的说起自己的猜测:
“首先,她们之间守着一个秘密,可能原本是约好了的,但现在玉容承受不住压力,想要将秘密放到太阳底下。但这势必会损坏她们家族的既得利益,很有可能玉容几次三番协商未果,拖到现在,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于是玉敏等人反应强烈。”
“其次,她们很怕我,”晏骄扭头看向白宁,“这种恐惧远超过正常人对仵作的偏见和忌讳,更多的是一种感受到威胁的本能,我最常在犯罪分子身上看到这种情绪。”
白宁瞪圆了眼睛,“难不成是她们合伙谋害了人?!”
天呐,这样的话就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