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怎么惹到咱们县太爷了?”齐远都给逗乐了。
庞牧坐也不好好坐,直接一条腿踩在桌案上,手里捧着一把黑漆漆的刀翻来覆去的擦,白惨惨的刀刃越发显眼。
一旁负责书记的衙役视而不见,只是低着头下笔如飞。
“大人,嘶,不是,亲爹!饶了儿子们吧!”
一群人口齿不清的喊着,涕泪横流,哪儿还看得出最初的嚣张?
庞牧请齐远和廖无言坐了,听了这话便一阵恶心,“老子哪儿来你们这群不肖子孙?”
大刘等人一噎,竟隐约有些委屈:
之前是谁逼着我们喊爹来着?这会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庞牧冷哼一声,这些人就都不敢吭声了。
本也不是什么伤害人命的大案,且但凡愿意掏钱的百姓,多多少少也存了贪小便宜的心思,花上几十上百文买个教训也不亏。
他本想从轻发落,叫这些人长个记性便罢了,不曾想这些厮们做的忒绝,只许他们骗人家,不许旁人凭本事赢东西,合着全天下的便宜都给他们占了。
今儿是碰上自己没得逞,可若换上平头百姓,谁能耐得住这么些莽汉的打砸?
如今看来,叫他们骗子还算玷污了这个称呼,该叫土匪才对!
庞牧问一旁的衙役,“何年何月何地伤了什么人,都记下来了么?”
那衙役恭敬道:“禀大人,记得清清楚楚。”
庞牧嗯了声,又用刀敲了敲摊主李壮眼前的地面,“还有隐瞒的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