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钱楚有点如释重负又有觉得自己有多丢人,“你跑一趟挺累的,抓紧洗洗睡吧。”
她觉得真奇怪,就是多了一个人而已,什么都没做,同样站在客厅里,她竟然就不觉得害怕了。
“那,那我去睡觉了……”周重诚朝自己卧室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那个……你上次问我那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你要不要听?”
钱楚一愣,随即想起他前天送她回来的时候,她提起的《越人歌》,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他问她要不要听的时候,总觉得这样的问答含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钱楚一直觉得自己对周重诚的心思很简单,有时候看他犯傻还觉得好笑,她自认可以如常的跟他相处,哪怕周重诚磕磕绊绊跟她表白过,她也默认那份表白并不真实,又或者是她从未将他作为那方面对象来考虑。结果因为《越人歌》,她生出了几分回避这种气氛的想法。
钱楚张了张嘴,“抓紧睡觉吧。”
她说完,转身冲冲回了卧室。
周重诚站在客厅,伸手抓了抓头,慢慢回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周重诚捡起上回被扔了满地的脏衣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忧伤的像冬天里枯萎的小草,他一路上鼓了那么多遍勇气,才想到这么绝佳的开场白,结果被赶回来睡觉了。
有点惨。
不过他觉得自己回来,她没那么害怕了,这件事还是很值得高兴的,说明他回来的对,要不然她一个人说不定躲被窝哭怎么办?
次日早上,钱楚睡过安稳觉后起来,周重诚果真走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安静的客厅,确认了下周重诚走了,转身要进自己屋,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两句话的下面写着一句极为家常的话:锅里有饭。
钱楚:“……”
她好奇的去周重诚那边的厨房,果真发现电饭煲保着温,打开一看,锅里放着蒸笼,蒸笼上放着一句闷时间久了而微微发暗的炒青菜,旁边放着两个金闪闪的油饼子,锅里煮着八宝粥。
钱楚震惊,他什么时候起来做的?还有,为什么这个油饼子看着那么像叮咚镇那家卖的?他总不会把昨天的油饼子带到今天吃的吧?
她回头一看,发现锅旁边的碗里盛放着一大碗油,看着像是他自己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