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闻言,面色一白,也再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邀月有些不忿地冷哼了一声,道:“若无她这毒计,江枫这两个儿子只怕根本活不到今日!”
“别说了姐姐,我们走罢。”怜星显然是不想同他们起冲突的。
“走什么?”邀月在恶人谷待了一个多月,竟也学到了些胡搅蛮缠和雄辩的本事,“你敢说你当年骤然献计不是为了保全那两个贱种的性命?”
怜星:“……”
“说贱种就过分了吧。”李葭还是听不得邀月这么称呼两个小孩,便也忍不住揭了一下邀月的伤疤,“稚子无辜。还是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仍旧对江枫念念不忘?”
邀月当然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那就别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李葭冷了语气,“江枫和花月奴已经死在你手上,当年的账,也自有燕南天醒了后跟你们姐妹算。”
话说到这份上,邀月也知道自己不宜在恶人谷久留了。
于是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过程里完全没开过口的西门吹雪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去了这份戾气,你的剑会更好。”西门吹雪道,“止步于此,难免可惜。”
邀月脚步一顿,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没有,但反正没有回头,下一刻便带着怜星继续往恶人谷外行去了。
倒是怜星,落后了一个身位走着,走了片刻似有所感地回过了头,望了恰好从药庐里出来的花无缺最后一眼。
李葭见到这番场面,也有点为自己先前对怜星的重话过意不去。
就像邀月说的那样,不论如何,她还是想办法保住了这两个孩子的命,而且看花无缺看她的眼神,也能看出来,在移花宫成长的几年,她这个二师父待他一定相当不错。
现在兄弟是重聚了,师徒却彻底分离,变回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