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啦。”李葭迅速拉着段智兴让开一步,“你自便!”
“其实他犯下了这样的罪过,直接报官或许更好。”段智兴作为大理储君,思考方式和一般的江湖人还是有所差别,“西门公子,你觉得呢?”
西门吹雪闻言,皱眉道:“他与此地官府勾结多年。”
段智兴听到这个理由,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想再开口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干脆利落地走过去,一剑结果了那个从短暂的晕厥里缓缓清醒过来的马场主人。
李葭偏头看了段智兴一眼,发现这远房侄孙表情很是复杂,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方才说的大案究竟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她说。
段智兴这才回神,道:“姨奶奶久居天山,或许没听说过那位大盗的名字,但他在这半年里犯下了起码十几桩案子,我听说他最近一次出没是在这附近,便想着来看一看。”
出乎他意料的是,李葭竟反应过来了:“你说的莫不是那梅花盗?”
“姨奶奶也知道?”段智兴很惊讶。
“入关路上听说过好几次。”李葭道,“议论的人还挺多的。”
他俩说着话呢,另一边吹了剑上血收剑的西门吹雪忽然道:“梅花盗应该不是独自作案。”
李葭脑子转得很快:“是从作案地点和时间判断出来的吗?”
西门吹雪点头,又道:“再快的马,不眠不休赶路,都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往返漠北和岭南。”
李葭:“看来西门公子也对这桩大案很感兴趣呀。”
西门吹雪没有否认,他有一个习惯,一年只出四次门,每次出门必定要杀人,而他杀的人,也全是大奸大恶之徒。从半年前,梅花盗时隔二十年重出江湖起,他就已经在调查这事了。
可惜梅花盗心思缜密,也非单人作案,查起来颇有难度,至今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葭将他因自己的话而转出的一系列念头听了个彻底,但这一回她没有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