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天垂怜,今年还算风调雨顺,贫民今年终于会有个好收成,可以过一个阔绰的好年了——!”一位锦衣老者手里端着一只银壶,坐在宋青书旁边的一桌,银壶乃是一只精致的酒壶,上面刻满玄奥地花纹,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锦衣老者面色红润,须眉黑白参杂,沧桑深沉,神情带着淡淡的愉悦,只是眼角处透出一丝漠然之意。
“这位老爷说得是,……这几年大旱,整个春天,一场大雨也没下,土里颗粒无收,可苦了我们这些平白老百姓!”有一人应和,也是一位老者,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农夫,拿着一根大烟竿,皮肤黝黑干糙,穿得土里土气。
“哎!谁说不是啊!幸亏今年天时还算好,不过大伙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另有人大声感叹,却是一个穿着华丽地公子哥,修眉俊眼,面如冠玉,俊俏无比。
“喘口气,想得美!”那老农夫冷笑,脸上纵横如深壑的皱纹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他身体前倾,凑到屋中央的炉子旁,嘴里含着烟嘴儿,烟竿另一头伸到了炉子里,吧嗒两声,烟雾自他嘴里喷出,遮住了他的脸。
“怎么,难道不对”俊俏的公子哥转头望来,颇是不服:“今年收成一好,种田的人自然能够吃饱肚子,过个好年啊!”
那老农吧嗒两下嘴,吐出两口白烟,翻眼皮瞥了他一下,摇头感叹道:“收成差,固然吃不饱肚子,收成好嘛,仍是那样,反正,咱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早晚得饿死!”
大厅内有上百人,贩夫走卒皆有,闻言之后皆默然不语,如今世道纷乱,民不聊生,老百姓如猪如狗,实在很难活得下去。
“……如今地天下,实在不太平,不过武林中嘛,却安定得很,倒是一件异事。”
“是啊,自从上次六大门派齐攻光明顶,武林中再无什么大事发生了,……不,还有一件大事,是关于……”
“关于什么”众人兴趣大生,对于武林中事,人们皆是很感兴趣。
“我也有所耳闻,貌似这件大事的主角是宋青书!”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汉子放下大碗,眯着眼睛大声说道。
“宋青书”有人问,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眉宇间仍透着几丝稚气,见到周围人们望向自己的目光,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红,抱拳道:“在下初入江湖,孤陋寡闻,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大家莫要见怪才是!”
“唔。难怪,难怪!”旁边有人开口解围。却是一位蔼然长者,胡须皆白,面色红润,他身着简朴,却显得极为干净利落。
他抚了抚银白胡须,笑道:“这位宋青书,来头可不小,他原是武当代掌门宋大侠的独子,武当第三代首席大弟子,本该前途无量,是武当下一代掌门的不二人选。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爱上了当初还不是峨眉掌门的周芷若,有一次周芷若被陈友谅用毒计活捉,而这位宋青书为了救这位周芷若,不得不受那陈友谅的摆布,充当了陈友谅在武当的内应,因此差点令武当被灭门,幸亏武当创始人张真人武功盖世、神机妙算,才让武当派化险为夷。这事过后,宋青书就被武当除名了,没想到那宋青书离开武当后不但没有消沉下去,反而如鱼龙如海、一飞冲天。”
“宋……青……书……”少年郎低头喃喃自语,颇是神往,能够被人这般传诵,风头大盛,着实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