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知道跟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立马改变策略服软道:“好吧!是在下错了,那在下要如何做,才能抚平姑娘受伤的心灵呢?”
任盈盈这才露出微笑道:“知错就改,这才对嘛!要想让我原谅你也很简单,只要你为我弹奏一曲,能让我满意,我就既往不咎。”
宋青书无奈答应道:“好吧!那在下就献丑来一曲吧!希望能入都了姑娘法眼,借瑶琴一用。”
任盈盈满脸兴奋道:“公子请便!”
宋青书便来到瑶琴前,平心静气后便提手轻抚。
须臾,琴声便响起,铮铮高鸣,宛如鹤唳长空,激越清亮。
任盈盈心绪一震,大觉不凡,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宋青书抚琴已达浑然自如之境,轻捻慢抚,皆是清音,无不悦耳。
随即,声音转为琮琮,如轻风拂柳,又如清泉溅石,幽幽山谷,浅浅流水,一株幽兰在水旁傲然而立,倒映在河水中,却无人欣赏,只有孤自花开花落。
琴声琮琮,一幅图卷缓缓在任盈盈眼前展开,她仿佛也看到了那株空谷幽兰,在风中傲然而立,孤芳自赏,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
不知不觉中,她怔怔然,目光朦胧,焦距似到了遥远之处,一颗心陷入其中,随着琴声的悲欢离合而心绪起伏不定。
绝美的脸庞,随着琴音的起承转合而变幻神情,但欢愉少,悲苦多,明眸湿润,已渐渐蓄满了泪水,似要随时溢出眼眶。
渐渐的,琴声越来越弱,仿佛后世的麦克风渐渐调小音量,终于化为虚无,缥缈不见。
宋青书双手慢慢离开琴弦,放了下来,温润的目光望向任盈盈,见到她仍旧一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目光朦胧而恍惚,似乎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宋青书并没有将她惊醒,仍安静的坐在瑶琴前。
半晌过后,任盈盈方才转醒,目光由朦胧变得清晰。脸上地丰富神情为之一收,换回了那幅冷淡矜持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