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贺爱民有看到,便能知道,孔忆青说谎了。
可惜的是,贺爱民没有看到。
“那潜艇上的人是怎么死的,死因会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贺爱民继续问。
孔忆青自信满满地扭起头,重新看着贺爱民的眼睛,温情脉脉地道:“除了那些人,没有其他人进过潜艇,他们是窒息死的,没有加害者,能查出什么来?放心,你只管陪我在这海上看几天风景,然后再秘密回京,等待第一次会谈失败之后打申请毛遂自荐就行了。
我想站在你的身边,想了二十多年了。
可惜的是,胜利却看不到这一天了。”
说到后来,孔忆青又伤感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贺爱民心中是有愧的。
所以孔忆青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贺爱民心中原本对孔忆青只有三分的情感就被这份愧疚激发到了五分。
“胜利的仇,原本我是想亲手报了的,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那蛮子王丰收竟然是周家后人,而且,徐家和王丰收的关系走得很近,我就没办法出手了。
但是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我一定会想办法除了王丰收和那个叫苏秀秀的女人,然后送他们去地下给胜利磕头认罪。”
孔忆青嗯了一声,十分顺着贺爱民,转而提起了贺爱民的大儿子贺铭章。
“铭章倒是个命大的,天灾里都能跑出来,如今更是稳扎稳打的,隐隐已经是年轻一代里的领头人物了。”
命大么?
贺爱民听到这两个的时候,眼角止不住抽了抽。
“是啊,铭章命够硬。他妈,他媳妇儿全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也成了高位截瘫还压坏了脸,他也深受重伤,在医院躺了一年多。
他也不容易啊,我现在也已经老了,不会再有后代了,铭章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等以后咱俩成了一家人,忆青你可得多担待着一些。
铭章那孩子性子有些阴郁,不怎么讨喜,可能会有点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