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闷了闷,才道:“你还是我抓的棒槌呢。”
你妹的,还提这个梗。
你才是棒槌,你全家都是棒槌。
林小满白了徐卫国一眼,不想搭理他了。
徐卫国又道:“别在心里骂人,我知道你会骂啥。我们全家也包括你。再说了,我爸绰号叫天棒,也确实是棒槌同义词。但是你是小辈儿,他是你老公公,你这样在心里骂人不合适。”
林小满野菜也不摘了,直接猛地站了起来,头顶撞上了徐卫国的下巴。
“你连我心里想啥也要管了,你这管得宽倒没白叫。瓜儿,看到人站起来了,以你的反应速度退还完拿来得及,为什么还会被我撞到?”
徐卫国摸着下巴,满眼宠溺。
“我知道你要撞我,我怎么会闪开。我要闪开了,你挤不着人,自己摔一屁墩咋办?”
好吧,他总是知道怎么掐准她的软肋,一秒破功不生气。
林小满嗔道:“瓜儿,瓜儿,瓜娃子一个。”
王大俊一直站在伙食团门口,看着这边,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他的眼完全没眨过。
王小毛瞧着他的神情不对,就推着他往外走。
“别看了,你这样看着人不礼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还是去把你瞎老娘背来吃饭吧。”
王大俊深深地看了王小毛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走。走到灶房那边时,他隔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
伙夫的大锅里冒着烟,油已经被煎得滚烫,他正端着花生米,一点点的往锅里倒,倒下去的花生米炸得金黄泛香了,他就用笊篱把它们捞起来,沥在筲箕里,然后又继续倒没炸的花生米。
王大俊继续向前走,回到了自己屋里。
瞎老娘听到脚步声,直接打开门摸了出来,笑眯眯地问:“大俊,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工了?”
王大俊走到木头架子边上,打了盆冷水,用一条半旧的毛巾沾了水,使劲地搓了搓自己脸,又把双手洗了洗,把水泼掉了,把毛巾拧干,摊开晾上之后,这才回答瞎老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