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要从一而终,起了头的事,就要干完。我爸不会有意见的。”
林小满就跑去睡了一会儿,睡醒之后,就执了一只笔,拿了一沓画纸,端了只小凳子,来池塘边坐着写生来了。
徐卫国见她在画他,就干得更起劲儿了,各种帅得不要不要的造型,拗得极是顺溜。
到最后,他铲完了塘过来一看,脸立马黑了。
黑脸的徐卫国衬着脸都红透了的林小满,相映成趣。
徐卫国看着画上的风景画,庭院深深,白雪皑皑,洒金梅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可是这画上……除了景儿还是景儿。
他去了哪里?
他这造型白拗了?
“你画了这么久,就一直在画院子画雪画花?”徐卫国语气不善地盯着林小满问。
林小满小声地嗯了一声儿,拿着画纸起身就要往屋内走。徐卫国总觉得她有些形迹可疑,画花画雪画院子画池塘,连石头凳子都画了,独独没画主人公,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而且,她红什么脸?
不,不对,他看到只是最上面一张画。他也同时想了起来,当他抬步走过来的时候,林小满突然就把散在一边的画纸全垒起来捏手里不画了。
徐卫国立马凑近林小满,双臂一伸,把她圈住,沉声问:“小满,还画了什么?给我瞧瞧。”
林小满就红着脸把画纸递到了他面前,弱弱地说:“看了不许笑。”
徐卫国放开林小满,一张一张仔细地看,十七张画纸里,十六张全是他,唯一主角。
躺在床上,用军衣遮了面,肌肉虬结,气势逼人的他。
第一次当她面洗澡时,赤条条的他,着重描的是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和子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