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余重新买了票进了站,直奔保定而去。在保定城中转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了徐天来留下来的记号,来到老毛茶馆,寻到了正一个人落寞地喝茶的徐天来。
茶香袅绕,茶馆里十分冷清,就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望着杯口升腾的白色雾气发呆。
“司令员,该回了。”看到徐天来的样子,白涟余就知道他这一趟怕是白跑了。肯定又是一个长得相似,却不是司令员夫人的女人。
白涟余不敢问,只能陪着徐天来结了钱回京城徐宅。
当天晚上,傅国书就来了,一见徐天来在家歪着,精神头也不太好,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满面憔悴之色,立马愣住了。
这身上可以缠绷带,可是这脸色与精气神是无论如何做不了假的。
徐天来并不想和傅国书说话,白涟余给傅国书泡了一杯茶之后,就默默的站到一边去了。
傅国书喝完了茶,就说了句:“司令员可要保重身体啊。”
徐天来微微抬了眼皮子看了傅国书一眼,“谁让你来的?看看我是真伤还是假伤?真把我徐天来当盘菜了,然后瞅着这子好看菜下刀?”
“司令员可别误会。我向来不站队的。我代表的就是组织上的关心。炮兵团屡屡出现操作失误的事。
有人就打报告上来了,说炮兵团陆军总部离了徐司令员都不行。
这话十分诛心。一是说你把持陆军总部炮兵团,二是怀疑你的伤有诈,要捉你的把柄啊。”
徐天来眉头轻轻扯了一下,“为国尽忠,为民尽心,于国于民我徐天来都直得起腰杆子。我唯一亏欠的女人是陶子,对不起的人是我儿子。除了此二人,我敢说天下,我再不欠谁一厘!”
傅国书叹了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徐天来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司令员放心,他们查就查,查不出来什么由头,倒打了他们自己的脸。”
“他们动点手脚,查出点什么又如何?谁敢给我徐天来头上扣屎盆子,我把他脑袋摘了泡屎坑里。”说着,徐天来又开始咳嗽,咳得满面通红,隐隐有些接不上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