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言妩每一回都在挑战着她的极限,教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想上辈子为许淑妃时自己的模样。
而周哥儿也终于把对他的惩罚给执行完毕了,喘着粗气朝她跑了过来,脸上、额上还渗着汗渍。
“这是哪家的笨蛋儿子,我不认识!”唐松年笑骂道。
阮氏好不容易才压住笑声,将周哥儿拉到了身边替他拭汗。
周哥儿乖巧地仰着脸蛋任由娘亲动作,眼睛闪闪亮,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那边的许筠瑶也镇住了不省心的笨鬼,回头看看跳得脸蛋红扑扑的周哥儿,又想到他方才的滑稽,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悦耳,也让唐松年不自禁地弯了嘴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他不惜一切也想要守护好。
片刻之后,一家人回到屋里,阮氏亲自给女儿洗手洗脸,又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裳,而周哥儿也自动自觉地去清洗更衣。
待兄妹两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屋里坐下,捧着香甜的糕点吃的时候,便听到唐松年问:“不是说要去找廷哥儿玩的么?怎这般快便回来了?”
“廷哥儿要帮他的姐姐干活,没空呢!”周哥儿含含糊糊地回答。
阮氏解释道:“贺娘子接了纪府的差事,一家三口在京城租了间小房子暂时住着。白日她去纪府教授绣技,芳姐儿便留在家中打理家事,廷哥儿懂事,也帮衬着。”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比咱们家这两个更要懂事。”唐松年呷了口茶道。
周哥儿有些不服气,可是口中塞满了白糖糕,只有哼哼几声以示不赞同。
许筠瑶倒不在意,懂事不懂事什么的,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感慨未来的大将军在少年时期过的日子也不比上辈子的自己好得了多少。
大概是因为他是天将降之以大任的斯人?
她咬了一口白糖糕,胡思乱想着。
“三弟,三弟可回了?”院子里突然响起唐柏年的声音,唐松年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阮氏便已经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道,“大哥叫你呢!”
唐松年‘嗯’了一声,拂了拂袖口,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找我可有事?”
“我在外头听说你被大理寺抓了去,心里头着急,便来瞧瞧。你没事了吧?大理寺抓你做什么呢?”唐柏年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