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早已中了迟烽准备的毒,那么,自己给她下的那种毒,便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逼她如此。
唯一的可能,便是徐媛当时为了保命,故意在自己跟前做了一场戏。
可是,将自己在仇恨之人跟前糟蹋成那个样子,最终,却还是命丧而去。
忍辱与偷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撕扯上一场,好歹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
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摸了摸胸前悬挂上去的半块血玉鸳鸯佩。
娘亲的灵位在迟家老宅,瞧不见。她今日,便戴着这半块玉佩,叫娘亲看一眼。
这个毒害了你一生的恶妇,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她的身后,迟妙棉看了她一眼。
似乎想说什么。
可祠堂里,上香后的迟烽,领着迟敏敏走了出来。
一边还对她说:“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从前在迟府如何,将来你还是如何。”
迟敏敏低着头,声音发哑地应声,“是,多谢父亲。”
迟烽收回视线,转而又看向门口的迟静姝,顿了下,说道,“这两日,你辛苦了。”
语气与方才对迟敏敏的冷淡全然不同。
一旁,迟敏敏猛地沉下了脸,却很快又掩饰过去。
迟静姝注意到,弯了弯唇,朝迟烽行礼,“不辛苦,都是女儿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