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在办公室里答应得痛快,回来的路上她却想到几个不太好解决的问题来,首当其冲便是缺少合适的画手。
这个班里的家境都不差,可在这些豪门家庭里,从小让孩子学的多是钢琴,小提琴,交际舞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技能。
很少有人会去学画画,除非是为了以后准备走这条路,或者哪怕是学了,要不就是入门级别,学得不深,要不就是学中国山水画,陶冶情操的占了大部分,想要找到一个资深画手,着实难了些。
她正愁着呢,便想来找纪九和班长商量一下对策,哪知道刚巧被她碰见纪九在画画,那熟练的架势,没个一两把刷子都摆不出来,弄了半天,兜兜转转,令她愁秃了头的画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李云倩说什么都要逮着纪九不放了。
纪九被她炙热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没急着回话。
李云倩亲昵的搂住她的手臂,扯过去上厕所的关露露的椅子坐下:“学校下下周举办黑板报比赛,要交一份作品上去,我缺个画手!”
“所以我被选中了?”纪九用笔头指了指自己。
李云倩连连称是,笑靥如花。
纪九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应下来:“好吧,我知道了,你准备好了和我说一下,我直接画。”
李云倩满意地笑了笑,静默了一秒,转而弯腰悄咪咪小声问:“还有,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温墨,看他愿不愿意来写字,班里就他字写得最好看。”
她上次交作业的时候扫到过温墨的字,乳白色的本子上笔记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字形正倚交错,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整篇文章写得自成格调,犹如“雷霆收震怒”之美感。
班里练习书法的同学不在少数,可写得出如此大气兼藏乾坤的字的人,却唯有温墨一个。
李云倩心水温墨的那手字很久了,班主任一和她说要出黑板报,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温墨,只是温墨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很安静低调,李云倩统共和他就没说上过几句话,更吃不准他是否同意。
这会儿记起纪九貌似和温墨的关系还不错,便试试能不能采取迂回政策,从纪九这边下手。
纪九没立刻回她,只给了个模糊的答案:“我可以帮你问问,明天告诉你,至于他愿不愿意,我就不敢确定了。”
温墨一向都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他嫌麻烦又耽误时间。
李云倩能够得到纪九的许诺,已经十分开心,好歹有点希望不是,她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我才买的大白兔,算是谢礼啦!”
纪九欣然收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