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不知是喜是忧。
看来爹爹暂时没有危险,皇上估计是不信的多些,但是皇上这么做,恐怕是有点身不由己了吧,据说那秀才今日上殿,拿出了一件东西。他并没有向苏婵儿他们提过的东西!那件东西,连皇上都忌惮三分,不敢违逆。
听爹说,今日那秀才在殿上,呈上了万民书。文章是他写的,而文后则是字体不一的签字,再后面,则是大大小小的手指印,指印密密麻麻地填满了十几张纸,看来的确是如那秀才所说的那样,这是所有乡亲都表了态的了。
那个游方之人,到底说了什么,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签下这万民书呢?怎么说天高皇帝远,生活也相对封闭的百姓们,对外来人的话基本上是不信的多吧?苏婵儿隐隐感觉这件事不简单,这种感觉似乎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揭穿了,可是怎么就是抓不住?
爹爹难得待在了家里,灾银的事,也有副将去追查,有时苏婵儿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一家人团团圆圆,苏婵儿他们也可以承欢膝下,不必理那世俗的纷繁事物。
但是,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北方的灾民不能等,爹爹的清白也不容被诬蔑,这样爹爹一辈子不会得到真正快乐。
苏婵儿依然日日练功,但是总是静不下心来,功力停滞不前,爹爹虽说失望,但终究生不起起来。他也知道,苏婵儿是担心他,他干脆让苏婵儿休息几日,心不静,练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放松几日,找回状态后再练功。
苏婵儿便在这个清晨与二姐一同走在梨花林中,爹爹说,清晨的空气最为养人,能净化心灵。可是苏婵儿是在是静不下心来,苏婵儿知道,二姐和苏婵儿一样,便忍不住问道:“二姐,你知道这次会是谁诬蔑的爹爹的吗?”
二姐看了苏婵儿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满朝文武都有可能,但是,据我所知,还是右丞相嫌疑最大!”
“右丞相?”苏婵儿诧异,养在深闺,朝廷之事苏婵儿从来不关心,因为爹爹长年在外打仗,朝廷都有些什么人苏婵儿都不知道。
“右丞相名叫覃奇邃,是先帝当时的状元出身,如今皇上身边的覃美人便是他的女儿,长姐现在在后宫是最得宠的,其次便是这个覃美人,据说,皇上打算给她晋位,几乎与长姐平分秋色。左丞相年迈,虽官居左相,但是几乎已经被覃奇邃架空,形同虚设。现在朝上权势最重的便是他与爹了,但是不仅是朝廷还是后宫,他都被苏氏压制着,他又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恐怕现在最恨爹爹的就是他了吧!”
“所以……”苏婵儿心里难以捉摸的一丝感觉似乎渐渐明晰了起来,不由惊呼,“那个告状的人是右丞相安排的?”
“看来是这样的。覃奇邃能在官场混迹多年,坐到如今的位子,定然不是什么善类,做事恐怕也能滴水不漏,我感觉他还没有收网……也不知道爹爹能不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二姐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