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请请请。”那冯掌柜与几个伙计笑脸迎着苏婵儿就要往店中走。几人进了铺子,只见四面飞白的墙壁,显是不久才刚粉刷过,端的干净清爽;
屋梁立柱皆漆了簇新的亮光桐漆,保养得当;
地板是上好的水磨石精打细磨,墙角旮旯连一张蛛网也无,俱是纤尘不染,想是这主人打扫十分仔细,另苏婵儿看了也不禁在心里暗自点头。
整个铺子一共有两层,分前后两进,下层前屋占了三个门面,也不小,左侧的墙角处便是通往上层的楼梯。
众人走了上去,只见楼上一片空旷,洒扫清尘做得如楼下般一丝不苟,两面皆是雕花木窗,临街的一面大开洒进了许多阳光,咋一看去竟如桂宫空廊一般。
苏婵儿走到街窗对面推开一扇,便见下面是空旷庭院,花架蔷籘,庭中一棵老榕树。
众人在楼上参观片刻便下楼来,进了后院。只见院中一如楼上所望,却也不小,一条青石板砌的大路笔直通往正对面的一溜三间平房,另有几条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延伸至花前树下。
众人往后屋查看了一番,也是打扫干净,采光良好。
苏婵儿由冯掌柜等人引着逛了一圈,里里外外俱都看到,待要逛完时已是过了一个时辰。两方人便就近找了个茶楼坐下,商谈价钱事宜。
“五小姐,您可是看过了,这铺子虽不是我常用的,这些年来我也没疏忽过。给个公道价,五千两,五小姐意下如何?”
苏婵儿小呷了一口斟上的碧螺春,望着冯掌柜那雾气蒸腾后模糊的脸半晌,不紧不慢道:“冯掌柜,我且问你,这铺子您当初买下的时候是多少?”
“这……五小姐,怎么又说到这话上来了?”
“我方才看过,这铺子虽说大,也亮堂,可那位置却不怎么好。换句话说,我若想招揽生意,须得多下几番功夫,如此一来,这铺子也就不值那个价钱。依我看,三千是最好不过。”
“哟,苏五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铺子的位子好不好可不是听凭您一人言。这百步街对面儿便是秀水大街,那可是我们泗水城最热闹的所在。”冯掌柜道,“少则三千,多则上万,每日里有多少人路过我们这铺子?这位置还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