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我杀了你,可是我怕鬼,所以等天亮,如果他们不过来救我我再杀了你,”说着,她伸手从把刚才挪开的东西放到木永乘身上,“正好,老太太把这饮血剑压我身上,杀了你,我的任务一下子就完成了。”
苏婵儿忽然觉得老太太那句话很对,她是有福气的,这不,啥都没干就马上可以完成两项任务。
屋外,月沉西山,只是预料之中的旭日却未东升,天地似乎笼罩在一个灰蒙蒙的罩子里,唯一的色彩大概就是西天月坠处的一抹诡色,以及这无极山庄满庄的红。
柏岩盛蹲坐在院中假山边,身边酒壶倒了不少,而他手里酒壶还不停的往他嘴里倾倒琼浆玉液。
披着黑纱衣的女子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跃下,点足跃到他身边,夺过酒壶,畅饮一口,“好酒!”
柏岩盛从身边莫过另一壶,看着壶嘴上繁复的花纹,嗤笑道:“原来惑花娇娘应叶舞也懂得品酒。”
应叶舞诧异的转头正视这个胖子,“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么?”柏岩盛撑着身边假山石吃气得站起身,应叶舞瞧着眼前的肉球慢慢舒展开,沉默不语。
柏岩盛身子晃了晃,仰头又倒了一口酒,“回去告诉他,如他所愿,无极山庄自此不复存在。”说罢,他举手松开酒壶,眼看着青瓷酒壶坠落,四散成片。
柏岩盛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蹒跚向前,跌跌撞撞间不止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绊到突起石块后,扑向前方。似是解脱般的,吐出两个字,
“结束了……”
应叶舞长叹一声,跃到倒下的身体旁,她从怀中抽出一方黑纱巾,俯身将他的脸盖住,“可惜,与我们而言,一切只是个开始。”
“走水啦——东厢走水啦——”
惊呼声、敲击声,无极山庄又热闹起来。
应叶舞跃上树梢,往冒着黑烟的方向望去,细眉蹙起,点足而去。
绿茵执着烛台,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火光,一滴清泪静静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