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风过野草的沙沙声,然后是正中脑门的一双鞋……
这边,苏婵儿又“睡”了过去,而那边,蒯雨泽却是寝食难安。他派出去的人回来报,苏婵儿被另一批人给劫了。
蒯雨泽原先的安排,是刺激庄和昶劫持婵儿,而他黄雀在后,半道将女儿劫下送回百鸟山,如此一来,事情的主动权便在他手里。
“可看清是谁了么?”
黑衣侍卫跪伏在地,“对方是个女子,功夫路数像是旦拜一族。”
“旦拜?”蒯雨泽墨色凤眸眯成一条缝,重复着这个名字在屋里来回走。“加派人手搜找郡主,三日,三日后若还没有消息,提头来见!”
“是!”铿锵有力地回复,几乎是起身的同时,他跃出书房。
“旦拜……”他停到一幅画前,“本侯正要寻你。”
月西沉,日东升,夜不眠,日难安,难安何安,日已当空。
苏婵儿骂骂咧咧的穿上鞋、换好那身男装,看着一望无际的荒草,咬牙切齿的将那封信撕成碎片。
信上要她朝东走,上了大路再向北同郡去。到了北同郡自然有人接应。
可是、重点是,苏婵儿她不认识路啊!是那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不认路啊!对方一鞋子砸过来,有没有想过,这一砸就把人砸晕晕倒了大中午啊!这太阳挂上头的让人怎么分东西啊!
她想,既然人家也没说要是不去会怎样,那她也就没必要非得等着太阳落山,知道方向再出发。于是将手里碎纸一扬,纸花洋洋洒洒散开在四周,她一甩袖,大步流星的离开。
此行路难,却不及上青天。苏婵儿上了一条小路,向牧童问了路,又借了牛,她总算在太阳下山前住进了一家名叫山雨的客栈。
客栈不大,两进的样子,前头用饭,后头住宿,住着也清净,就是有个奇怪的规矩。太阳一下山就关门,客栈里头的客人若想出去,走不得正门,只能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