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儿吃惊的凑上前,近了才知这画是绣出来的!
“这张屏风你娘花了三年的时间绣成,用的是莲丝,所以带着家的味道。”所以蒯雨泽一直把它带着身边,就像把家带在身边一样。
苏婵儿抬头望了会儿爹爹,三年未见,一袭白衣的他风采依旧,只是额上、眼角的纹多了,也深了。
她鼻间的酸意逼得她不得不垂下脑袋,好让头发遮住泫然欲泣的眼,她佯装认真赏画,忽然看到,络莲花里用正负形的方法藏着首诗。
苏婵儿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细细辨别起来,“春赏百花冬赏雪,何处不解寂寥味。留得残荷秋听雨,点滴诉尽妾真心。”
是娘写的情诗啊,难怪要藏得这么深,“娘绣这个的时候,肯定高兴的忘了咱家的络莲是四季不败的。”
蒯雨泽走上前立在苏婵儿身旁,墨色眸子里除了屏风,便是满溢的柔情,“是啊。”
“可是……”苏婵儿欲言又止,偷偷瞥了眼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声问道,“娘……她还能醒过来么?”
蒯雨泽抚着苏婵儿的脑袋,不作回应,唇角的笑意淡淡的,开口便将话题扯开,“你昨日怎么跑去逍遥楼了?”
“我听说,这次翰蓝国花祭的首舞要在逍遥楼里比出来,我就去看看,谁知道竟然遇到她了。爹爹,她是蒲氏的女儿,你不该惯着她的。”苏婵儿想到昨天竟然还有人为她冒险,气就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个大恶人,可偏就有这么多人喜欢!
蒯雨泽抚着她脑袋的手向下捏到她的鼻子,“当年也不是婵儿让爹爹惯着她,惯到她无法无天,就是不让她自我膨胀到自爆,也要让她将来的相公将她休了么?”
他笑着又拉着苏婵儿的手,将她带到座椅前,让她坐下。
苏婵儿听着父亲复述多年前她说的话,有些窘然,也有些感动,撅着嘴,耍赖似的抱着蒯雨泽的胳膊,“那爹爹还这么惯着我,就不怕将来女儿被休了么!”
“爹爹自然是要给婵儿找个能让婵儿撒野的,就像昨日那个少年,对你倒是紧张,若是没那一脸的胡子,倒也是可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