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眼帘,没有开口。
断脉重续,令他身体各处经脉,无处不痛,无处不痒!
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奇寒彻骨,冷到极致,身体已然麻木,只余极痒;又好似身处熔炉,沸热难忍,热到极致,便只觉极痛……
那时冷时热的感觉,交替往复,循环不休……
那时时刻刻,仿佛无穷无尽、永不止歇的折磨,使得他不得不耗费大量心神,苦苦忍耐、死死压抑,才能够将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完全收敛,不至于泄露一丝一毫!
而这痛,是治疗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
来人,一直沉默着,不语。
……
良久的沉默之后,白秋风轻轻地开了口:“她,走了?”
这个她,两人自是心知肚明。
“嗯……”
黛霜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迟疑道:“你……不去追她吗?”
白秋风恍若未闻,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反应。
黛霜咬了咬唇,抬眸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怪她……不告而别?”
白秋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隐隐划过一抹自嘲。
不,他根本没有怪她的资格!
他怪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