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到此结束,苏婵儿被小月带回了自己的帐篷,王爷望着床上那一股殷红陷入了沉思,叫人换了新的被褥,勉强睡下。
苏婵儿的脸色极差,夜里寒风刺骨,她就这样走了回来,那位王爷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觉悟,好歹将他那毛茸茸的大氅借她用用啊……
“主子,你还好吗,脸色这么差,快到被子里躺下,奴婢去准备两个汤婆子来。”
小月担忧的看着主子,她刚伺候主子不到一月,对主子的月事并不清楚,若是她知晓的话,定是会提醒主子的。
发生这样的事,小月心里十分自责,她该问问的,她要是问过的话,也许就会避免这一遭了。
王爷要是因此嫌弃了主子可怎么是好。
苏婵儿卷缩在被子里,有了两个汤婆子暖着,身体舒服了不少,却是心中害怕的紧,她就戏耍了王爷……万一王爷找太医问了,那……
放在日后,王爷登了基,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要灭满门……甚至株连九族……
想到这里,苏婵儿一阵后怕,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无辜连累的一众人。
这一夜,苏婵儿睡的极不安稳。
第二天
天才刚见亮,小月便轻轻唤她起床,因身体不适,她只喝了几口白粥。
碧儿的队伍也连夜赶了过来,只是马上又要启程,苏蝉儿这里可谓是匆匆忙忙,仓促不已。
她坐在马车上,裹着碧儿带来的羊毛大氅,手里也拿了一个小火炉子,这样才觉得暖和一些,歪歪斜斜的倚靠在车壁上,半睡半醒的养神。
弘历早已跨上骏马,一身银灰色皇子常服,裹金丝黑靴,踏着日升,朝阳而行,那背后一把修长的剑鞘,映衬的他气质非凡。
而这个气质非凡的王爷,从早上醒来一直都在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苏蝉儿颇似认真的跟他说她得了绝症,还有那殷红又匪夷所思的伤口。。。
这时,和硕和亲王,也就是他的五弟弘昼策着一匹棕红色的拉风骏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连叫了好几声“四哥,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