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之前的剧烈活动对她损伤很大, 加上情绪起伏过大, 送入医院后情况就开始不断恶化, 从早上六点开始进入昏迷, 呕吐。”
——嗡嗡嗡嗡。
“CT显示脑内出现, 压迫脑干。”
——嗡嗡嗡嗡。
“我们立刻做了开颅引流手术。”
——嗡嗡嗡嗡。
“术后呼吸微弱, 靠呼吸机维持。体温偏低,血压低, 靠药物维持。”
——嗡嗡嗡嗡。
“她现在的心率只有50次/分, 血压80/40mmHg,我们采用了各种方式, 都无法提升含氧量。”
......嗡嗡嗡嗡。
史蒂夫·罗杰斯忍不住甩甩头, 但那绕着耳朵乱叫的烦人的嗡嗡声始终没有消失。如同浑浊的麦田中被惊起的黑色乌鸦,纷纷涌涌齐齐冲向阴沉低矮的天空,嘎嘎的叫声粗嘎尖利, 撕毁了所有宁静美好的东西。
他站在床边,垂头看着安安静静躺着,似乎只是陷入了一场过于漫长的昏沉睡梦的人。
“病人体重太轻,年龄太大,支撑手术完成已经很艰难了,现在只能看她自己是否能撑过去......”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史蒂夫·罗杰斯看着佝偻瘦小的老人,在心里说。
她曾经身材高挑, 肩膀宽阔, 体型流畅, 肌肉漂亮。她有着饱满的面颊和顾盼神飞的眼睛, 也有着强有力的臂膀和可以穿着高跟鞋追击敌人的匀称双腿。你们都没见过。如果你们可曾瞥见过她哪怕一点的生机和活力,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请做好心理准备。”
史蒂夫·罗杰斯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