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官乃冯鄞县的父母官,岂是你等能质疑的?”
县令胖胖的身体绷紧了肌肉,手中惊堂木拍的啪啪直响,却丝毫威慑不住毋泪。
肉肉的圆脸气的肉颤,虚眯的小眼气愤而危险的眯起,眸光闪动着。
毋泪不慌不忙的带着水善上前两步,两个上来赶人的衙役被他强大的气势逼迫得倒退两步。
毋泪和衙役一边前进一边倒退,直到踏上大堂前得三级台阶,堪堪站住了脚。
毋泪、水善、剑郎挺身而立,面色沉静,全无畏怯卑微之色,堂堂正正。
面容姣好、气质卓然的傲然风姿将大堂中的人全然镇住。
在这冯鄞县还从未遇过如此风姿绚丽之人,浑身笼罩的贵气让人不自觉卑微、臣服,不敢挑衅直视。
“天闵王朝律例,所有百姓皆有举报、监督、质疑官员的权力,官员也要接受百姓们的监督。如有官员徇私舞弊、作奸犯科、贪污受贿,任何人都有揭发举报的权力。县令大人的态度让我们不得不质疑您审案的公正性。如此不敢直面我们的质问,可是有何隐情?”
毋泪一步步咄咄逼问,县令大人嘴角抖了抖,有热汗从额角冒出来。
堂上所有人都震惊了,还没见过这么大胆敢在公堂上质疑朝廷命官的人。
在这冯鄞县县令便是天,还从没如此狼狈难堪过,怕是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胡言乱语,本官堂堂正正,克己奉公,从不弄虚作假,何来隐情!”
“好,那就请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司天昨夜被抢钱为何今早才杀人,中间几个时辰如何解释?不在掩人耳目的晚上杀人偏偏等到大白天,不是说不通吗?再者,证人说是司天刺刀杀死了死者,不知被刺之前死者是什么状态?清醒着还是昏迷着。最后,司天说醒来时死者早死了,证人说死者是被司天杀死的,不知仵作可已验尸,死者究竟是何时死的?”
毋泪一条条问题问出来,逼得县令额头满头大汗,双手抓着太师椅僵硬了脊背。
其实验尸是判案最基本的常识,验出死者死亡时间就能知道谁在说谎,一层层抽丝剥茧不难洗脱司天的嫌疑,但县令却装傻不去细查,分明是有什么阴谋。
水善气愤的直勾勾瞪着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县令一言一词都是在将罪往司天身上安,根本不管他究竟是不是真凶,似乎故意要把他当作真凶。
“县令大人不会还没有验尸就在此审问疑犯准备定罪吧?不知结案记录上您会怎么写?两个时辰就判定真凶,真是一件值得被夸奖的丰功伟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