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叉着腰站在马车前端一动不动,自信的微微仰着头,嘴角还勾着轻蔑而自得的笑意。
俊秀的脸庞迎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涂上一层金灿灿的光亮,熠熠生辉。
水善弯下腰,将头埋在怀里人的身上,侧头看着那细长的鞭子,仅差分毫便要落到司天的脸上。
就在这时,周老大身下马腿猛地一弯,整个人突然前扑,直接从马身上栽了下去。
凌厉的鞭子瞬间一软,险险从司天眼前滑过,未伤分毫。
周老大狼狈的摔了个狗啃泥,本就受伤的身体痛的站不起来,身上的伤口又噗噗冒出血。
司天狂肆的笑声响亮而得意,利落的将手里带血的小刀往腰间一收,鞭子一甩调转马头,得意洋洋的擦过周老大的身边,绝尘而去。
马车走远,司天还不忘挥舞着双手回头大喊,“记得给马上药啊,我们后会有期!”
“我还以为你要再耀武扬威一会呢。”
司天迎着风狂笑着,“我又不傻,这附近全是山匪寨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冒出一堆人来,可再没有刚才的运气,恰巧是些残兵败将。还是保命要紧。”
车轱辘一圈一圈疯狂滚动着,水善被颠的头晕脑胀,四肢酸疼。
周围视野越渐开阔起来,从连绵群山变成广阔平原,她们终于从山匪窝出来了。
水善几乎想要欢声高歌,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天际线,有劳作的农民扛着锄头外出农活,渺小的身影在地面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你和白草约的老地方是哪儿啊?”
司天不知为何情绪格外高涨,可能是因为收拾了那个多年宿敌,也或许是看见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很开心。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马车驶入热闹的人群,又渐渐远去。
周围看着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