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血脉至亲没错,但亦身份有别,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身为臣子没能管束好女儿是臣的错,臣回去定对她严加管教,再不会出这等事!”
太后不再说话,水咺暗暗松了口气以为有惊无险,却不想突然听着头顶上的人轻声道,“那就好。既已知错了便去羽华宫门口跪着领两个时辰的罚,回府后再将女戒抄写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了、明白了再出府,如此才能记忆犹新,日后不会再犯。”
太后说着还吩咐习容记得检查,必须每个字都是水竹漪亲笔所写。
水竹漪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后,这是太后第一次惩罚她,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日后有何颜面做人,如何嫁人啊?
有宫女上来将水竹漪强制带走,水竹漪不甘心的不停大喊着姑母,太后却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水咺很是心疼却也无能为力,知晓姐姐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给竹漪教训,而这教训又何尝不是给他的警告?
太后没有为难水咺,却不代表皇上能轻易揭过去。
太后处置了后宅的水竹漪,皇上便没有放过朝堂上的水咺。
“太乐令,这便是你千里迢迢找回来的舞姬?”
皇上语气刻板的听不出一丝好情绪,水咺心咯噔一下,紧张的额冒冷汗,垂首应是。
“太乐令当宣明殿的宫宴是何处,秦楼楚馆吗!这等淫乱舞姬也敢送进宫来,朕看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俸禄拿的太舒心,将国事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办了吧!”
水咺惊恐的浑身抖的像筛子一般,背心的朝服已经湿透,猛力将头砸在坚硬的地上,“臣不敢,臣知错,求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不敢?”皇上冷笑一声,“此次外出你去了约两个月,去了青楼妓馆二十家,歌舞场所三十六家,均一日去一家,宫中祭祀、大飨的乐手舞姬就是你从这些地方选来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