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第一次，他们的身体竟出乎意料地无比契合。
苏幕遮刚开始还因疼痛和生涩而有着些许颤抖，再加上娇羞，她只好抓着他的手臂瑟缩在其身下。
但这一切都在苏澈的耐心等候与温柔抚慰中变得逐渐适应。
最终她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两人之间的亲密，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了他。
夜色朦胧，小丫头累得依偎在他肩头。
此时她本该睡去，可眼神流转间又偏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阿澈……”
苏幕遮再次近距离打量他肩上的伤疤，微微皱了眉头。
“嗯？”苏澈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可她没有回应，只是抬手轻抚那些疤痕——道道触目惊心，都是他当年为她所受。
只不过时间过去7年，很多早已淡得微不可查，但有几处却还是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怕是这辈子都再也无法抹去。
“痛吗？”她忍不住抬眼问他，眸中罩上一层水色。
苏澈垂眸，微笑着捏住苏幕遮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他当然不在意——几条疤换她的命，自是值得。
因此他回答得极为干脆：“不痛。”
似是想让她更加安心，男人又补充道：“真的。”
这几个字说得轻巧，苏幕遮瘪瘪嘴强忍着泪水——怎么可能不痛。
不痛的话，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不痛的话，为什么要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昏迷那么多天？不痛的话……为什么要留在英国整整7年不肯回来，更不愿见她。
怕是他那时的伤已经深及内心最深处，痛到无以复加了吧。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