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花难养,当年世子送给太子妃,弥生花在太子妃身边,被太子妃养的极好,还到世子手中的时候,弥生花开的正艳。这便是太子妃对世子有情的证明,若非太子妃表『露』自己的心迹,怎会给世子错觉,让世子如今还念念不忘……”不想木湘云竟对二人之间的过往,了若指掌。
木湘云一顿,而后缓缓道,“太子妃不知,昔日世子为了娶郡主,不惜自残求王爷想皇上请旨,以汾阳王的身份,若是以同等的代价交换,也可求得太子妃……”
听到此话,年韵眉头一蹙。
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回道,“世子一厢情愿误会了,本宫早已对世子明说,本宫无意于他。今日本宫累了,无心狩猎,世子妃自便。”
年韵将箭放回弓篓,不再管木湘云,径直回了营。
可这心,到底是被扰『乱』了。
什么叫,宇文志不惜自残……
齐孝帝看年韵回来,笑道,“太子妃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子妃的箭术乃是太子亲自教导,必然不耐,可是打了什么好东西……”
年韵抱过采杏手中的雪鹰,“儿臣不才,今日只打到了一只雪鹰,只是儿臣『射』伤了它的翅膀,若是再不带回来医治,只怕以后它便不能飞。鹰乃是驰骋于天的勇鸟,儿臣只是趁大雪之际,它栖息之时,捡了个漏,若是它不能飞了,儿臣不忍。”
齐孝帝眸光一亮,“雪鹰?宁兴,雪鹰在雪天里善于藏匿,能发现它说明你心细。且雪鹰十分警惕,但凡有东西靠近它五尺之内,它就会逃走,且速度敏捷,你却『射』中了它的翅膀,说明你箭术不错。”
“是夫君教导的好,夫君箭术极佳,由夫君亲自教导又怎敢丢了夫君的颜面。”年韵毫不犹豫的将功劳都推给了宇文昊。
『射』箭之时除了要考虑弓箭的裁制和『射』程以外,还要考虑猎物的动向,预判它下一刻的动作,以及方向。恰好宇文昊教导过她,雪鹰爪立于树梢时,它的头和爪,偏侧哪一个方向,就是它起飞时的方向,遂便记着了。
齐孝帝十分满意年韵的话,点头让年韵抱着雪鹰下去医治。
汾阳王和西蜀王相视一看,很快又移开了眼神。
年韵回来后不久,天上就开始下起了雪,很快宇文昊也一身是血的回来,年韵顿时惊心,连忙迎上去,“你怎么了!”
齐孝帝也是皱了皱眉头,“太子怎得弄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