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平西候让管宁南下的原因,寻机结交于他。平西候的想法没错,错的是他派出来的嫡子——管宁自己太不争气,惹得殷昶一路躲避。
略说了几句,殷昶便道:“这番巧遇,也是缘分。你既然要替父寻医问药,我就不耽搁你。遇到我的事,且勿向旁人提起。”
管宁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忙道:“太子如此替下臣着想,臣铭记于心。事情我已经交代下人去办,愿在您身边鞍前马后。”
殷昶摆手笑道:“这又不是在京里,你我相称就行。你不用管我,我在这合江县再盘桓几日就会北上。”
“那正好了!”管宁道:“我也要北上,就正好一起,路上也多个伴。”
松烟在殷昶背后翻了个白眼,谁跟他正好了,谁又想要同他作伴了?
面对管宁这等狗皮膏药的态度,殷昶也不好拒绝的太直接。毕竟,平西候是朝中的勋贵,就算看在管宁父亲的面上,他也得敷衍一二。
不见也就罢了,已经见上了面却是避无可避。殷昶举步往外走去,管宁连忙跟上。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金光消逝,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码头上停靠着的舟船,随着江水起伏。
许三春倚在窗前发呆。
那位二公子出现得十分突兀,他说看着自己眼熟?要不是这里是大商朝,她都怀疑那是烂大街的搭讪借口了。
可他眼里十分认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在说笑。
说起眼熟,她似乎也觉得他确实有些熟悉。可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她一个孤女,如何会与远在京城的皇亲国戚扯上关系?
这又不是小说电视剧,以为是还珠格格?再说了,怎么看,哑娘也不像是大明湖畔的紫薇她娘?
许三春想得头痛,干脆全部抛开,默念了几遍静心诀开始修炼。她印堂中的光球还是老样子,乖乖睡得很是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