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连哈腰,“够了够了!您不计较,在下已是感激涕零,竟然……”竟然毫无迁怒之意,还照顾他的生意。
许三春笑了笑,原来自己在这位掌柜的面前,也是特权阶层了。拥有了特权,就能对普通百姓不讲理了吗,她不这样认为。
“盛记桃酥,果然名不虚传。”许三春留下这句话,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而去。出了这档事,她也没有继续游玩的心思,干脆先回船上,晚上再去赴宴。
掌柜的看着许三春离去,在心头感慨道:“真是个好姑娘!”打开门做生意,他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像许三春能做到如此平易近人的,却没有几个。
二楼上,管小侯爷赔笑道:“二公子,您看这里也不适合继续待着,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二公子微笑颔首,“你且自便,酉时两刻,在听水阁见。”说罢,便只带着那名壮汉离去。
看着二公子已经走得看不见,管小侯爷气恼地连连跺脚,指着那个管家鼻子骂道:“都是你这家伙!瞧你干的事情,猪脑子!”
骂到气头上,踢脚踹个不停。
管家趴在地上任由他踹,只要能让小侯爷消了气,那就比什么都强。他是办事不力,没能提前清了场,但两边最终打起来,还不是因为小侯爷要去摸那个才娘?
不过,这个事实就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敢说出口。
害小侯爷丢了脸,这就是罪过。不仅如此,还是在那位尊贵的二公子面前。
此时,被管小侯爷一心看重的二公子,已经转过一个街角,到了一座雅致的宅子里。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厮迎上来,接过他厚重的披风,另取了一件家常的苏绸披风替他系上。
“爷您去了哪儿,怎地身上还有木屑。”小厮拍了拍披风上的碎屑。那是在盛记桃酥二楼时,他的披风不小心沾到了一条长凳的断茬所致。
二公子哈哈一笑,道:“我去看了出好戏。松烟,去给我把那包银针白毫找出来,晚上带去听水阁。”
“爷,您这是要宴客?”那名被称作松烟的小厮看了一眼跟着二公子出去的壮汉,意思是,你跟着爷出去一趟,这是什么情况?
壮汉耸耸肩,摊开两手。爷的心思,他怎么会知道?
“你也别为难冯敢了,他也不知道。”二公子敛了笑意,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真是怪事,明明完全不认识的人,我怎么就觉得,那么眼熟?”
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