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酒,入喉酸涩,酒意更是让人昏沉,却与他的心境如此契合。花暮辰曾以为,像他这样经历的人,不可能为情所困。
可笑!
实在是可笑!
桌上的菜只动了几筷子,酒却已经喝光。
秋夜,残酒,醉倒的男子。
夜色缓慢流淌,黎明轻轻揭开夜的面纱。天边泛起浅蓝色,寒鸦叩响房门,他在外面守候了一夜。
“抬热水来。”房里,传来花暮辰沙哑的声音。
“是。”
热水驱散了残存的酒意与疲乏,男人精壮紧实的身子离开浴桶里蒸腾的热雾。水珠沿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沿着后背的肌肉线条,淌到地面。
修长的手指取过毛巾擦了身子,伸向备好的衣物。
一件,一件地穿好。
就好像,穿上他示于人前的面具。
镜中的男人,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凌冽。
当他打开房门时,他还是那个令人又敬又畏的花家少主,找不见半丝曾经脆弱过的痕迹。
夜里的伤感,只适合夜。
清晨的天空泛着美丽的浅蓝色光芒,一行人再次踏上路程,往五安郡而去。
在他们离开的东乌府,花暮辰离开的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东乌府的官衙、权贵等,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花暮辰这样的身份,多留在这里一日,他们就多悬着一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