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话,不过好像听起来好像又有些道理。
“所以啊,我特意来拜访王太太,一来是感谢您对我们的照拂,二来是请您别再理会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不值得您耗神。我也不想惊动了绣学,闹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她这番话说得是软硬兼施,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
被一个小辈这样说,王太太的脸上挂不住,又碍于她的绣娘身份,只好道:“许绣娘的意思,是嫌我们多管闲事了?”
“我是瞧着这桩婚事不错,才好心替哑娘保媒。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又不是那起子媒婆,一番好心你若不领情就算了!”
许三春笑了笑,道:“我瞧着王绣娘在绣学里过得不好,这两日膝盖都跪破了。”
她冷不丁提起王丽钗,王太太心生恼怒,面目瞬间变得阴沉,看向许三春的目光里好似藏着刀子。
许三春将她的神色都收在眼底,果然,她是恨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自己前来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两家的梁子已经结下,接下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回到绣学里,许三春第一个找的就是温芷颐。
小雨将她领进去,禀道:“温娘子,许绣娘到了。”
“坐吧。”温芷颐温言问道:“是有什么事吗?”许三春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她能来找自己,就一定是有事。
“回才娘的话,三春确实有事求助。”
“你且讲来听听。”
“这次休沐回家,我听说王太太要给我义母保媒。对方是谭安县的九品巡检,因小妾在任上病死,所以要在当地找一名妾室。”
“哦?”温芷颐抬眼看着她,“你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