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春跟王丽钗在绣学里明明不对付,王太太能有这等好心?
此外,就算王太太句句是实,莫说给巡检做妾,就是嫁给巡检她不稀罕。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嫁人,只要能护着许三春过得好,她就心满意足。
“怎么样?”王太太问道:“你倒是给句话。”
哑娘摇了摇头,起身施礼道谢,做了一个请她离开的手势。
“你!”王太太恼怒道:“我这一片好心,是被人当成驴肝肺了!我跟你讲,这位魏大人他不止是巡检这么简单,他还是魏家的庶子!”
“你可知道魏家?在东乌府都有响当当的名号,乃是大名鼎鼎的安乐伯。”这一连串名号砸下来,陈惠只觉得头晕。
什么魏家,什么安乐伯,跟我又有何关系?
哑娘并不理会,再次坚决地摇了摇头。“王太太,哑娘不愿,您还是请回吧。”陈惠替哑娘送客。
“哼!不识好歹。”王太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拂袖而去。
送了王太太出门后,陈惠干脆将绣庄的门关了,找哑娘商量今天这事。哑娘揉了揉额头,她本就有些着凉,被王太太这么一扰,只觉得头更痛了。
陈惠端了药汤来让她喝下,担心道:“哑娘,我觉得这事恐怕还没完。”
对方明着是来撮合婚事,但私底下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王太太亲自来说了,只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怕。”哑娘比划着手势,“三春如今是绣娘,我不愿没有人可以勉强我。”
今非昔比,如今有了绣学撑腰,她们不再是受人摆布的棋子。
此外,唯一可以替她婚事做主的是许金水,但许金水如今逃逸在外,自然不可能被王太太利用。
“不知那魏家是什么人家,听上去来头很大的样子。”陈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