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丁雅琴,是刘大人的侄女!我就说,她的名字怎么那么眼熟,确实是听说过,也是今年过的绣娘试,在谭安县过的。”
“啊……那这么说来……”
“丁雅琴千万不能碰!”王诚又强调了一遍,“千万不能碰!”
“好好,不碰就不碰。”王太太也吓了一跳,县令大人的亲戚,她怎么敢碰。
论官职,县令乃是最末等的九品芝麻官。但再怎么末等,也是从会试出来的天子门生,由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跟王诚这种不入流的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周芳池那里被警告,丁雅琴又不能碰,那就只剩下一个,“许三春!”王太太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她一定要让许三春付出代价。
“得好好想个法子。”王诚皱眉道:“这次,千万不能搞砸了!”女儿受了欺负,要是不找回场子,旁人还以为他这个保甲无能。
不管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这个许三春他就一定不能放过。
“前几日,我让人在绣庄那条街上巡逻,都没人敢去她那个绣庄买东西了。”王太太道:“可我瞧着,她也不指望着这个绣庄过日子。”
王诚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赶紧把人撤回来。做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还会落入口实。”
“她是绣娘,委实不好对付。”王太太想了片刻,道:“不过……她那个哑娘倒是无依无靠。”
许家没了,许金水杀妻逃逸,许家族里又在田台乡。在南凤镇,哑娘确实没有长辈撑腰。对付许三春不成,那就从哑娘下手。
“不能明着来。”王诚下了结论,突然有了个法子,道:“我好像听你说过,那个哑娘一生未嫁是吧?”
王太太点点头,“怎么?”
“上旬我去县里时听人说起,巡检老爷魏大人的小妾因病死了,正在寻一房妾室。”县里的巡检是九品武官,手底下掌着一百多号人,和县令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