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的吩咐,我怎么知道。”来人边说边往外面走,“横竖话我已经带到了。”
许金水在原地愣了片刻,冲进库房翻拣片刻,提了一匣子茶叶和一方好砚出来。这方砚台是他重金买来,原来是准备搭上了保甲这条线,孝敬给保甲的。
这会儿,只好先紧着盐场这边,便宜了大管事。他步子迈得飞快,急匆匆地回到了盐场。
“您看,我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许金水陪着笑弓着腰,道:“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他把礼物推到大管事的跟前,小心翼翼道:“我保证,往后都不再往家里跑。”
大管事斜了那方砚台一眼,颇有些意动。只是,这事儿原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他搓了搓手指,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是盐场的老人了,一直勤勤恳恳。我把话跟你挑明了吧,这是上面的意思。”
他用一个手指头往上指了指,将礼品推回去,道:“我不说,你也明白你得罪了谁吧?”这份礼,他不敢收。
还能有谁,只能是孙员外。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许金水心头发苦,做着最后的挣扎,“大管事,您要开我,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我就这么走了,其他管事看在眼里,也会觉得心寒不是?”
大管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这个许金水,也太把自己当回事。空出来一个管事的位置,多的是人想来抢,谁会在意他的去留。
“许金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别的不提,这两年,你克扣下面人的伙食费,还利用职务之便偷运私盐,你以为我不知道?”
许金水被他问得张口结舌。
大管事说的这些,哪个管事不是这样干?否则,千辛万苦爬到管事的职位做什么。
但是,要较真起来,就都成了罪名。
为今之计,只能去求得孙员外发话。但是,这个前提是得先把彩礼银子还上,再搭上一些好处。
银子,银子!
他能去哪里弄银子!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