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该怎么解决才是?
许三春想了想,问陈虎道:“虎子,你也知道我病了一场,不止是里正家的事情,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陈虎是个老实憨厚的,想必不会胡说八道。为怕人生疑,前些天她都不敢问太多,很多消息都是她听旁人闲聊自己默默记下的。
原本也不打算问陈虎,但看来不问是不行了。
“行。”
两人一边往前走,陈虎一边跟她讲着。时不时地,她也问上一两句,总算摸清了这个田台乡的大体情况。
总的来说,在田台乡里姓许的族人都过得不错,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姓许。除此之外,只有盐场的人能和许氏宗族的人平分秋色。
比如那个周小六,就是因为他爹的手艺,才能和许明骏他们一群人混在一起。而他自己,也注定要是继承他爹的衣钵,吃穿不愁的。
许三春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陈虎打猪草的动作,分辨着哪些是猪草而哪些是野草。拿不准的,她干脆就再厚着脸皮问一下陈虎。反正在这个孩子面前,她也没什么脸可丢了,总比花了时间却没干完活来得好的多。
这一片山坡上,不止他们两人。
村子里的半大孩子、姑娘,都背着竹篓手里拿着小刀,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割着猪草。不过,他们都有意识地离许三春两人很远。
说来也是,谁愿意和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做朋友呢?
想到这样,许三春越发感激起陈家婶子来,她能让陈虎来给她带路,无异于雪中送炭。这份恩情,自己不能忘记。
不过,他们离得远也是好事,正好方便许三春像陈虎打听消息。随着太阳逐渐升到正空中,两人背后的竹篓都装得差不多,该问的她也问了。
正要跟陈虎道谢后一起回去,许三春见到在一从灌木后,有个人探头探脑地在向她招手。
她定睛一看,不正是刚才撞到许明骏的那个周小六吗?
许三春往四周看看,除了埋头寻找猪草的陈虎再没有别人,而周小六的神情越发急切,还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虎子,你先回去省得你娘担心,我再去那边多打一点。”许三春道。
陈虎没想太多就应了下来,在心头也松了一口气。和她一起,总是被人指指点点,他早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