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行?”许三春不为所动。这可是哑娘和她的住处,怎么说她们母女也是许家的正经亲戚。
“行了!”许兰扯了下许天佑的袖子,把提在手里的一个针线篮子放在桌上,昂着下巴道:“许三春,你老老实实把这两张帕子给我绣了,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别怪我找你麻烦!”
绣花?
许三春一惊,眼珠子都快掉出去。
长了二十多年,她顶多缝过扣子。让她绣花?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可不待她反应过来,许兰便扯着许天佑出了门,兄妹两人一路嘀嘀咕咕。
“我说,你这么容易就饶了她?”
“正事要紧,”许兰道:“先把娘那里对付过去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绣花一向比我好。回头,再慢慢找她算账。”
两人的对话,许三春听了个七八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绣功不错,许兰这才找上门来。
可,那是原来的许三春,自己哪会?
她看着桌上放着的针线篮,翻捡了片刻,若有所思。据她所知,在古代绣花是女子的必备技能,哪怕是尊贵如皇后,也得精通女红。
看来,在这里也没有两样。
许三春拈起绣花针,指尖传来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已经用了这根针千百次,知道怎样拿,知道怎样穿针引线。
不如,就试试?
不是怕了许兰的威胁,而是眼下哑娘为了让她安心养病,不允她做任何事。如果绣花能行,好歹也多了一条出路。
她看着花样子,动作熟练地将白绢在绣绷上固定好。
还真如她所料,她绣起花来十分顺利。无须她过多思考,她的手指知道该怎么动作,该在何处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