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鲜血直流,疼痛感令明轩眼泪横流不止,却又呼不出一声痛来。
塑夜看了一眼明轩的伤,下手不轻,但也不伤及性命,只是魔界尊主那里又要解释一番了。他叹了口气,扬声道:“帝江,他还是个孩子,又是魔界太子,童言无忌,你又何必伤了他。”
帝江:“好一个童言无忌,可我帝江从来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管他是孩童还是长者,惹了我不高兴,我便有理由惩治他。若是不服,大可还手啊。”
明轩心道还手又能怎么样,我又打不过你!
谁知那帝江像是读了他的心一样对他道:“你一定在想就算是还手也打不过我是吧,还算有自知之明,弱者就要有个弱者的样子,在魔界你是太子,在我这儿你可什么都不是,劝你莫要惹我生气。”
阿阮被吓呆了,听着师父的话回了神,虽有些担忧明轩的伤,却还是正色与明轩道:“明轩,你不可以那样说我师父。”
明轩望着阿阮很是委屈,若是他能够开口说话,定是要气得让阿阮将他的翎羽还回来。
阿阮回瞪他,却转身拿了干净的帕子轻轻给明轩擦脖子上的血,明轩生她的气,又气又委屈,一把将阿阮推开。
塑夜头疼地看着两个孩子,他没带过孩子,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得不尴不尬地说了声:“……你们要好好相处。”
阿阮也不高兴了,肃了脸收回了手帕,“明轩,你不能说我师父,因为我师父的阿爹已经不在了。”
明轩并不知道这一层,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塑夜,见他无声点头。
主屋里,帝江烦躁地吼了一声,“阿阮!”
阿阮被他吼得一颤,却也不怕他,对明轩接着说道,“阿阮的阿爹也不在了……而且阿阮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阿爹的样子都忘了,也不记得阿爹有没有教过阿阮什么,可是阿爹就是阿爹,他一定是很疼阿阮教过阿阮很多很多东西。父帝是六界最厉害的神,他一定有好好教我师父,所以明轩,你不能说我师父也不能说我师父的阿爹。”
明轩听她说着这些话,心里有些后悔,也有些替她难过,可她却很坚强,没有哭,不像他,若是病了醒来没有见到阿爹还都会偷偷哭一会儿呢,然而他却说不出话来,难免心里着急。
阿阮小嘴一撅,一板一眼地训着他,“明轩,你阿爹还在,但你想想,若是有一天你阿爹不在了,别人说你阿爹没有教好你,你会生气么?我师父生气也是对的,你得给他道歉。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她说这话可是认真的,连明轩给她的黑羽都拿出来了,作势要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