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说他没发烧,温度计也显示正常,但他从做梦醒过来开始,就一直感觉热。
那种从骨头血管里渗透出来的热,像是身体里燃了把火。
难道是少年成长的沸腾热血连中央空调也压制不住了?
放好温度计,楚喻躺回卧室的大床上,长腿伸直,举着手机发微信。
“哥,问个私密问题,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半夜克制不住自己沸腾的热血、浑身燥热的情况?”
他哥叫楚暄,家里长子,比他大了十岁,现在在国外,为楚家的商业版图开疆拓土。
消息回复很快。
楚暄:我现在也很年轻。
楚暄:半夜不睡?冲个凉水澡,或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来回看了两遍,楚喻突然醒悟,他哥竟然直接开车!
不过好像很有道理。
悬着的心稳稳放下,楚喻扔开手机,闭眼睡觉。
时隔小半月,楚喻又一个人摸到了青川路。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他这段时间吃什么都恹恹的没胃口,却又总是半夜被饿醒。
早上对着粥叹气,突然想起来,在青川路的巷子里,好像闻到过一股特别香的味道。
一想到那味道,就再忍不了,楚喻借口出门和朋友玩儿,又跑来了青川路。
可惜今天黄历上八成写着诸事不宜。
看着前面故意挡路的三个不良少年,染焦黄色头发,戴一排耳骨钉,嘴里叼着烟,流里流气。
对方目的明确,“看着眼生,但相逢就是缘,拿点零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