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钱有财摆摆手,“厨房里头的炉子还没熄,出去裹上大袄,有啥冻的,不然你俩就一块去吧。”
钱宝珠看出老爹似乎是有事要和卫斯年说,故而特意支开她们的,所以拦下了想劝说的春妮,和她一起穿上棉大衣准备去前头煮醒酒汤。
反正吃也吃饱了,加上又喝了点酒,身上暖乎乎的不冷,出去透透气也好。
只是不知道钱有财打算跟卫斯年说些什么,毕竟后者看上去都喝醉了,能说什么呢。
难道是让人家酒后吐真言不成?
钱宝珠好笑地摇摇头,让铁柱留下照应着两个人,自己带着春妮推开半掩的屋门走出去。
出来的霎那,冰冷的寒气铺面而来,和着身后萦绕的暖气,交汇在一起让人情不自禁地打个哆嗦。
在他们吃年夜饭的不长时间里,鹅毛大雪簌簌而下,外面已经变得银装素裹。
钱宝珠哈了口气,走在院里的雪地上,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去年过年的场景。
那会儿也下雪了,同样是在这个小院里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
只是今年除夕夜多了一个人在,心情就有些微妙的不同了。
钱宝珠离开后,钱有财瞅了瞅旁边那正拄着头像是在沉思的某人一眼,试探地喊了对方两声。
“卫贤侄?卫贤侄?”然后又推了推。
卫斯年嗯了一声,抬头露出飞红的脸庞和眼尾,神色迷离恍惚,给人的感觉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钱有财满意地嘿嘿笑了,神情中带着点小得意,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贤侄,你今天多大啦?”
“家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老家中有没有媒妁之言定下的童养媳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