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颜轻叹:“我知道我不该多想,但心里总觉得不安定。若是疏楼哥哥真出了事,我良心何安?”
如果这样的生活,代价是疏楼哥哥和将军府,她宁可不要这样的自由。
“颜儿,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毕竟沈家战功赫赫,皇叔若真要动他,父皇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明白!只是东皇钰太难琢磨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东皇钰真要问罪疏楼哥哥,即便是皇上也恐怕阻止不了。”
“目前西玄和北幽都对东凌俯视眈眈,战争随时都可以一触即发。如果战争触发,东凌能带兵打仗的将领太少了,所以皇叔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动将军府的。”
顾卿颜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倒也在理。
于是,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东皇清优雅温柔得笑了笑,“颜儿,离开了帝都,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
而今这条命,算得上是她偷来的,能苟且偷生已是上苍恩赐。若说真有什么打算,那就是如何为长安报仇。
只是,目前已经离开了帝都,那报仇一事只能搁后了。
马蹄声响起,是易凉骑着马转了一圈回来了。
他坐在马背上,顾卿颜才真切的感受到了他是个江湖人,那眉眼之间的神采飞扬,和挥洒自如的快意,是拘泥于那座皇城中的人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易凉道:“我方才看过了,这四处皆是旷野,唯有这条路是一条山路,人烟稀少,不易被发现。我想沈将军把马停在这儿,是故意让咱们走这条路的,山路逼仄,只能容一人一骑单行,东皇钰的人就算追来了也不怕。”
对于易凉的话,没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