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没错,我就是,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说杀你,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从卢钊认出了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是个死人了,如果没有得到卢文轩的指令,他小小一个洺州别府旗下的管事,哪里能够接触到家族嫡子这个层次的人物。
所以,听到于秋亲口承认,卢钊的脸色顿时就煞白了。
“三公子饶命,三公子饶命啊~!”
卢钊双腿不自觉的跪趴在了地上,将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没几下,鲜血就流满了他的整张脸,让他看上去十分凄惨。
然而,于秋心里却没有对他有丝毫的怜悯,只有真正做错事了的人,才会求饶。
“噗。”
于秋一脚将卢钊踹的倒坐了过去,眼神向所有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卢姓男丁扫视了一圈之后,语气中带着深深寒意道,“洺州别府能有今日之祸,全是我一手策划,这同样属于家族内部的夺嫡之争,所以,顺者生,逆者死。”
听了他这句话,这些惊愕的看着他的卢姓人,反而内心安定了下来,对于他们来说,效忠于哪一个族长,关系其实并不大,只要能够活下去就成。
这也是于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他们这些人对于刘黑闼有着强烈的抵触心理,即便是为了保命,答应给他做事,也不会尽心。
而寡妇村那些文盲饥民,做具体的体力工作或许还行,想让他们将产业经营的庞大起来,那是绝无可能。
就拿张喜儿来说,卖个豆腐的账,她都未必算的清楚,每天回去之后,都需要花很多时间一串串的数钱,成本是多少,盈利是多少,她根本没有清楚的数字,甚至没有计算这些东西的慨念,这还只是一个小豆腐摊位而已,而于秋要做的,是遍布全国,甚至是外国的大产业,大生意。
这就需要很高的文化水平,以及较强的接人处事的能力才能做到了,不是一些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妇,文盲草民能够一下子承担起来的。
而对于这些卢氏旁支子弟来说,帮助卢氏的嫡三公子做事,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并且自带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