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你算什么?”
“你拿什么跟我谈?”
许佑宁悲哀的发现,她记得很清楚——说这些话的时候,穆司爵极尽讽刺和不屑,现在回想起来,穆司爵的每个字都化成锋利的尖刀,呼啸着『插』aa进她的心脏。
她痛得几乎要在黑暗中窒息。
最后,许佑宁掀开被子,坐起来,双手捂着脸。
夜『色』像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在她的脑海里穷凶恶极的嚎叫着,张牙舞爪的,像将她吞没。
许佑宁愈发的痛苦,十指深深地『插』aa入头发里,缓缓收紧,想要把各种繁杂的情绪从脑海中挤出去。
可是,根本不能。
折磨一直伴随着许佑宁到后半夜,她脑海中的海啸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整个人也恢复清醒。
理清思绪后,许佑宁首先想到的,是她和刘医生的安全。
康瑞城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她不用猜也知道,现在,东子一定派了很多手下守着老宅,防止她逃跑。
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她目前并不算太好的状况,她也不能贸然逃跑,一旦失败,她就会没命。
她不跑的话,康瑞城明天就回来了。
康瑞城一旦查到她搜查他洗钱的证据,一定会认为是她把证据交给穆司爵的,到时候等着她的,一定是无休止的折磨和死亡。
当然,她也有可能会顺利地度过这一关,至少,东子已经慢慢打消对她的怀疑了,康瑞城回来后,也不一定能发现她曾经搜查他洗钱的证据。
可是,她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她首先需要保证刘医生的安全——刘医生是无辜的。
想着,许佑宁慢慢变得冷静,她重新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佑宁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沐沐趴在枕头上,一只腿伸出来压着被子,另一只豪迈的张开,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像一只青蛙似的趴在床上,撅着嘴吧,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许佑宁帮小家伙调整了一下睡姿,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然后下床拨通刘医生的电话:“刘医生,我可能,很快就会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