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清扶他在椅子上坐好,亲手端来醒酒茶,阿彻闭着眼睛喝下,才喝完,就想去净房了。
茶水清凉,阿彻稍微恢复了一丝理智,叫红着脸的新娘先去休息,他要沐浴。
霍温清咬唇,当阿彻转身了,她才鼓足勇气问:“我,我服侍你吧?”
小姑娘学过的为妻之道,就有服侍丈夫沐浴宽衣。
阿彻脚步一顿,他是习惯自己洗的,不过,妻子都说出口了,他再拒绝,太不合适。
“有劳了。”阿彻回头,看着他的新娘子道。
霍温清脸更红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阿彻先去净房,霍温清站在浴室,浴室中间摆着大大的木桶,里面水汽氤氲。霍温清的心跳越来越快,无法想象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阿彻回来了,霍温清马上又恢复了强作镇定的妻子模样,当阿彻站定,她上前,紧张地为他宽衣。
小姑娘的手白皙如玉,就在那双手即将碰到他的衣带前,阿彻忽然握住了。
霍温清惊愕地抬起头。
阿彻看着她澄澈又紧张的眼睛,喉头滚动,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想问她,嫁给自己是不是委屈。
可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不委屈,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阿彻未必知道。
凡是没把握得到真正答案的问题,阿彻都不会问。
在霍温清忐忑的目光中,阿彻又松开了她的手。
霍温清顿了顿,然后在一片沉默中,为丈夫宽衣。
脱到只剩中衣,阿彻体贴道:“你先去休息,剩下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