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外白惨惨的路灯底下,秦幼音在湿冷的夜风里拦了车。
车影消失在路口,确定方向是往自家房子去,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慢慢踱出,打了个酒嗝,把抽一半的烟扔在地上,鞋尖重重捻灭烟头,阴冷骂了句脏话。
比他矮的那道影子也跟上,妆容精致的脸透出扭曲:“她心理的病那么严重,胆小得头都抬不起来,还自杀过两次,这种要死不活的废物,走了才不到一年,怎么可能好!还交了男朋友?!”
想到刚才屏幕上那个过份英俊的男人,对秦幼音亲呢宠爱的态度,梁彤牙就咬得咯咯直响。
秦幼音去了东北,不但没让欺负死,还脱胎换骨了?!
一个寄住在周岭家的拖油瓶,当初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他,欲拒还迎地搞出那么多事,到现在还让周岭念念不忘……
她收拾了秦幼音三年,怎么就没再狠点,直接要她命算了!
“周岭,”她嫉恨得要死,对周岭的态度却极其卑微,“我追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不会还惦记她?”
周岭哑声冷笑,啐了一口:“惦记怎么?你不是乐意贴着我,我逼你了?”
要不是提前回来一天,他根本想不到,还能见着秦幼音。
她皮肤更嫩了,一掐肯定能红,身段儿玲珑有致,一看就被滋润过,以前他碰一下都寻死觅活的,现在自愿叫男人沾,可真他妈装。
梁彤的长美甲掐着手心:“你妈可快死了!”
“她配当我妈?死跟我有关系?”周岭言语污秽地刺激她,“我又没做到底,不就借她外甥女的几件内衣用用,闯过两次厕所,还摸了——”
“……周岭!”
“就这样,她居然报警送我去派出所?我他妈还是她儿子吗?!”
他每描述一句,梁彤就恨不能把秦幼音碾碎了解恨,多年来深深扎根的嫉妒和怨恨成倍翻上,她大声问:“你刚才一直跟着她,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周岭眯眼看她,一脸不加掩饰的癫狂,“这么好的机会,你帮我弄她一次啊,让我了了这块心病,过后你随便怎么收拾她我绝对不管,就算娶你,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