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饺子夹过来,皮很薄,透着一点点不同的颜色。
秦幼音想起,是硬币,新一年所有的福气都在里面了,她把这个饺子放去顾承炎的碗里,清澈水润的眼终于有勇气望向他,乖乖小声说:“哥……福气给你,你有,我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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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炎得到媳妇儿的原谅,却失去跟她一起睡的待遇,小姑娘拿他当狼防,当晚就跑回自己房间锁好门,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赵雪岚幸灾乐祸:“活该,自作孽!”
顾承炎孤枕难眠,夜里闭上眼,满脑子全是她鲜嫩的触感,加上长途驾驶后右腿酸麻难忍,根本睡不着,过年间天气极冷,他又默不吭声地发了高烧。
封闭针的副作用仍在侵蚀他的抵抗力。
冬天还没过完,他已经病了三场。
秦幼音隔天就发现他的异常,心疼得后悔不迭,晚上老老实实钻进他房间照顾。
顾承炎按着热烫的额头,拍拍身边,小姑娘柔顺偎过去,贴在他胸口上。
他低低问:“媳妇儿,我碰你,你反感么?”
她不让伸进去,等他真的撩开衣摆摸到腰的时候,她抖得很厉害,是骨子里透出的怕。
秦幼音抱住他,闷闷摇头。
怎么可能反感他,亲密依恋都来不及,也想不顾一切,完完全全让他占有。
她真正反感的,是自己身上层叠的烙印,不仅仅是女生的霸凌,甚至还有更脏的记忆,如附骨之疽,时时跳出来作祟。
秦幼音抬起头去亲他唇角,灯光下,眸光黯然如阴天的月:“哥,我会克服的,你再等等我。”
大年初四,各大商场逐渐恢复营业,顾承炎的烧也彻底退下去,腿上血液恢复流通,状态好了不少。
期间秦宇打电话来问过,得知女儿在男朋友家里,人家妈妈百般细致地宠爱着,纵使觉得不适合,也没底气说接回来由他照顾,只能默许。
赵雪岚提了好几次两家家长正式见个面,把关系明面定下,但碍于秦宇一直公务缠身,要么忙,要么临时出状况,总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