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齐:“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既然已经因为自己母亲而受制于人,便希望接管我的官员能跳开这个枷锁,不受制于他们,如此方可将一切报于皇上,拯救大康。我本来以为,接管我位置的人会是江左城,没想到是你。”
陆岩客气回道:“江中丞确实是更佳人选。”
范齐见他误解自己意思,说:“我并无他意,如此说是因为他毕竟已是中丞。”
当年,他也是从御史中丞升为御史大夫的。
听到外面此时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人的,不急不忙,犹如漫步,两人知道是护卫的脚步声,因此暂停了片刻。
待脚步声远离后,范齐问道:“你在任御史大夫其间,应是无人来为此找过你?”
陆岩答:“没有。”
范齐:“许是因为你乃皇上一手提拔,你父又是一方太守,他们不敢对你有非份之想。”
陆岩觉得范齐分析得对,于是说:“或许是这个原因。小生还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会愿意让范御史您说不干就不干呢?”
范齐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他们以为我真的病了,以为我时日无多,无法帮着他们完成大业了。”
“那您真的病了吗?”陆岩看了一眼范齐瘦削疲惫的面孔说。
范齐又是微微一笑:“不,我是装病。”
“装病?”
“对,在我有辞官打算之前的两个月,便开始让自己饭吃得极少,而如此吃了两个月以后,我便与此前形像大不相同,人看起来总是提不起精神,如此,萧岸再来时,我便告诉他,我需要归老家修养,他看了看我,试图劝说我,但我说服了他,让他认为我时日无多,不得不放我回来。于是我携家人回了启州后,便被他派的人秘密关至此处。而为了不被他起疑,到这儿以后,我继续着每天半碗饭的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