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娜娜啊。”舒怡道，“她把我的手机号给了李橙欣。”
“嗯。”路枫琛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嗯？
舒怡难以置信。
“问个问题。”默了两秒，路枫琛道。
“啥？”舒怡说。
“你之前……”路枫琛停下手里的动作，支着水槽边儿，偏头看着她，“为何会对方家兄妹那般好？”
“养成。”舒怡说。
“……什么意思？”路枫琛没懂。
“方家……”舒怡说，“他们搬过来的时候，方宇方娜娜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而且那时方叔叔也在，即便奶奶查到了他们的身份，我也不曾看到他们的恶意。”
“蠢。”路枫琛啧声。
舒怡瞪了他一眼，“但有李橙欣在前，就算他们平静的真像一般邻居一般，我也没有深交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路枫琛幽幽道。
“……你说还是我说啊？！”舒怡无语。
“你说你说。”路枫琛笑着眨眼。
“约莫半年后，”舒怡道：“方叔叔不见了。那段时间……我在方宇方娜娜的眼中看到了害怕，恐惧，还有……不甘。”
“不甘？”路枫琛轻挑左眉。
“嗯。”舒怡点头，“不仅在那时，往后的数年里，他们每次给我施绊子之前，我都会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不甘跟愧疚，还有……无奈。”
“无奈？”路枫琛嗤鼻，“装的？”
“应该不是。”舒怡摇头，“我原来也跟奶奶学过识人面相，真的装的还是能看出来的。”